第二十二章（修結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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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（修結尾）
戚舒然那杯橙汁沒喝兩口, 一個女生舉著酒杯過來，想要跟她碰一杯，結果不知道踩到了什麽, 整個人一歪, 酒杯前傾, 半杯酒潑到了戚舒然身上。
戚舒然倏地站起來。
宋宜倒吸一口氣, 連忙給她拿紙巾擦, 對那人埋怨道：“怎麽這麽不小心啊？”
那個女生也沒想到會這樣，嘟囔道：“我哪裏知道會這樣啊……”
“包廂裏面有衛生間, 我帶你過去。”
宋宜懶得跟她廢話, 帶戚舒然去了包廂裏面衛生間。
篤篤——
有人。
“沒事，我去外面的也行。”
戚舒然性格一向隨和, 也不想宋宜因為這事感到愧疚, 加上這衣服價格不便宜, 再等下去, 肩頭的水漬就洗不掉了。
便讓宋宜告訴她外面的衛生間在哪，她自己去就行。
走廊盡頭昏昏暗暗的, 只有墻壁上的黑色花燈散出幽暗的燈暈，仔細聽，半掩的包廂還會漏出一點震耳欲聾的熱烈音樂。
戚舒然加快腳步走進衛生間，在洗手池接了點水, 用餐巾紙把有水漬的地方擦了擦。
只是她今天恰好穿了件紗質的連衣裙, 越擦那團水漬就暈染得越大，越明顯, 甚至隱隱能看到內衣肩帶顏色。
好像怎麽擦都擦不幹凈了……
戚舒然無聲嘆了口氣, 這件衣服是她今天特意從家裏衣櫥挑的，吊牌價是令人咂舌的貴。
只能送到幹洗店去洗了。
她收拾了下, 出衛生間時，路面幽暗，看不清腳下的路，被旁邊男衛生間出來的人撞了下。
“嘶。”她吃痛的捂住肩膀，兩條細細的眉都擰了起來。
“你誰啊，走路不長眼。”
男人醉醺醺的，心情很不好，從戚舒然大聲咧咧。
戚舒然忍住肩頭劇痛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趕緊回去，便悶聲說了句“對不起”，就要離開——
“你等等！”
胳膊被人猛地拽住，男人借著墻燈看清戚舒然的臉後，嘴角露出玩味的笑，“哪來的漂亮妞，第一次來‘柏色？’？”
戚舒然瞬間汗毛直立，之前被群租房猥瑣男騷擾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，有了上次教訓，她下意識就要喊人的名字。
有人比她更快出手，捏著醉酒男的手臂，將他推到一邊去，皺眉將他呵斥走。
“你沒事吧。”男人低頭問。
戚舒然搖搖頭，擡眸瞬間瞳孔微微一縮，“游思遠？”
游思遠平時很少和行政部門打交道，此刻也楞了一下：“你認識我？”
戚舒然點點頭，“我是花束傳媒人事部的HR。”
原來是一個公司的。
游思遠笑了笑，他今天難得弄了下發型，看著比在公司潮很多，但他皮膚白，五官周正，笑意溫潤，看著有股淡淡的書卷氣。
“你在哪個包廂，我送你過去。”
戚舒然也害怕再遇見什麽奇奇怪怪的人，想著對方又是自己同事，便放下心來。
走了兩步，忽然一拍腦門，拿出手機，鄭重問道：“你微信多少？”
“嗯？”游思遠一怔，但還是拿出手機給她掃，“怕在OA上聊離職被公司監察到啊？”
戚舒然被他的調侃逗樂了，“被監察也是你們技術部寫了代碼才會看到，是我有個朋友想加你微信。”
“？”誰？
戚舒然加完，收了手機，解釋說：“你倆以後估計會認識，她也是我們公司的主播，萬一以後直播時遇到什麽bug，可以第一時間跟你這個技術主管求助呀。”
游思遠嘆了口氣，“沒想到出來放松也免不了解決bug。”
兩人走回包廂。
“對了，你怎麽會來‘柏色’？”
“哦、這個啊……有個朋友帶我來的。”
--
包廂內，靳聞西看了那張照片，光怪陸離的光線下，映著一張沒什麽表情的臉。
他喝了口酒，淡聲道：“你難道結婚後就不跟異性來往了？”
陳書闊將手機“啪”的一下擱桌面上，“這不好說，我目前還沒結婚。”
“那你激動什麽。”靳聞西涼涼掃他一眼。
“我——”
陳書闊心想那我還不是為你著想嗎？
他低頭悶悶幹了一杯酒，然後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，“讓讓，聞西老婆來了。”
靳聞西望過去，戚舒然站在他們身後，局促地捏著裙子，他起身，讓戚舒然坐了過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
靳聞西不知道戚舒然剛剛在外面的事，戚舒然也沒說，只給他看肩上的汙漬，有些懊惱道：“衣櫃裏的裙子，剛剛不小心弄臟了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包廂內聲音一直很大，她怕靳聞西聽不到，不得不離他更近，說話間帶著濡濕氣息的呼吸似有若無。
是股好聞的橙子果汁味道。
她沮喪著小臉，表情苦巴巴的。
靳聞西順著她說的話看去，肩頭確實有一大片汙漬，紗質連衣裙變得有些透明，黑色肩帶若隱若現，沒入白皙細膩的肌膚深處。
沈默幾秒後，他遞給她一杯水，“衣服都是你的，臟了就送去幹洗店洗。”
想起剛剛那張照片，他又掀眸，嘴角勾著一絲漫笑，漫不經心道：“或者，直接丟掉。”
“丟掉？！”
戚舒然一時不知這是靳聞西認真的，還是在開玩笑。
一件五位數的裙子，說扔就扔。
未免也太……奢靡了吧。
戚舒然頓了頓，“那我還是送去幹洗吧。”
靳聞西勾唇：“隨你。”
他怎麽了？
戚舒然心裏浮上一絲奇怪的想法，好像在跟什麽較勁似的。
但隨後便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。
這世界還能有挑動靳聞西情緒的事或人嗎？
她覺得沒有。
“那我先回那邊啦。”
說完，就要離開。
誰知，包廂內忽而爆出一聲尖銳的鳴叫，熱烈滾燙的音樂停止，隨之是話筒牽線的尖銳聲。
戚舒然下意識就要捂住耳朵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一雙大手已經替她輕輕蓋住。
她有點眩暈，好像模模糊糊間聽到了一句——
“別怕。”
……
包廂前面的舞臺，有人舉著話筒大聲說話：“光喝酒太沒意思啦，玩游戲，有沒有要加入的？”
在場十幾個人裏，有人沖他喊：“要玩什麽？”
見有人回應，那人立刻跳了下來，舉著一副牌道：“來來來，抽鬼片，會不會？”
他還跑到靳聞西面前，揚了揚下巴：“誒聞西哥別走別走，你必須得玩。”
靳聞西放下捂住戚舒然耳朵的手，插回褲兜裏，姿態慵懶，問戚舒然：“想玩嗎？”
戚舒然耳朵紅得要滴血了，這一刻突然很慶幸這裏燈光不亮，也不知道他感覺到沒。
她揉了揉發燙的耳垂，那人知道決定權在戚舒然這後，對她露出一個“行行好吧快來玩”的眼神。
戚舒然心一軟，心想這麽多人都在，應該不會那麽倒黴被抽中吧，便點點頭，回頭對靳聞西說：“那我們過去？”
兩人來到一條長桌前，有人給他們讓開位置，十幾個人圍著長桌坐下，面前是一筐又一筐的酒。
“放心，聞西哥會替你t喝的。”宋宜沖她眨眨眼。
宋宜坐在戚舒然另一邊，對面是宋辭，不遠處是陳書闊，發牌的人叫夏南，打扮很潮，吊兒郎當的配件掛了一身，他舉著牌跟大家說游戲規則：“我會隨即抽一張牌規定為鬼王，發到相同牌的人就是鬼王，鬼王要麽喝酒，要麽——”他賣了個關子，隨即笑得很放肆：“就大冒險一次。”
戚舒然剛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麽，直到牌到手，夏南一副故弄玄虛、要揭曉不揭曉的表情，她開始有點緊張了。
不自覺咽了下口水，戚舒然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夏南手裏那副牌上，直到聽到他宣布鬼王是“大王”時，狠狠松了口氣。
宋宜激動的抱住她，“啊啊啊舒然我們安全了！”
戚舒然艱難轉頭，去看靳聞西，發現他正靠在卡座靠枕上，整個人像是披上了一層深夜薄霧，教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。
“你是什麽啊？”戚舒然好奇問。
靳聞西把那張牌給她看。
“大王？！”戚舒然不可思議道，“那你不是要喝酒了？”
宋辭幾個人顯然也註意到了，立刻大聲念叨：“聞西！喝酒！這杯酒你別想逃過去！”
作為全場唯一一個“大王”，靳聞西也沒想逃，非常幹脆利落的喝了一杯，把空杯亮給他們看。
“哦哦哦——”
靳聞西喝酒像是點燃了全場似的，第二輪一開始，夏南就說：“這次輸了的要玩大冒險，不然就喝三杯。”
“靠！還能隨便改規則啊？”
夏南努嘴：“你也可以讓別人替你喝啊，考驗你人緣的時候到了。”
一圈牌發下來，戚舒然現在既放松又緊張，放松是因為熱鬧的氛圍很好的調動了她的情緒，緊張則是夏南即將宣布的第二輪“鬼王”牌是什麽。
“我隨便抽一張牌啊。”
夏南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，戚舒然偷偷看了眼自己的牌，誰知，下一秒，就聽見夏南大聲宣布道：“這次是大眾牌，‘梅花7’，有沒有‘梅花7’的！”
“……”
戚舒然倏地將牌翻下，坐對面的宋辭恰好看到這一幕，沖她咧嘴笑：“嫂子是不是‘梅花7’啊？”
眾人視線立刻都瞧了過來，夏南忙問：“幾個‘梅花7’？都把牌翻出來啊我的哥姐們——”
長桌一陣騷動，戚舒然看著面前的三杯酒，心裏一陣發緊，這下是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。
上回醉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，這三杯酒下肚，她可能要被靳聞西擡回去。
第二輪裏一共有四個人發到了“梅花7”，有人趁機起哄：“正好兩男兩女，男女搭配，幹活不累，一塊跳個舞吧！”
另一個抽到“梅花7”的女生立刻反擊：“在你頭上跳舞！”
陳書闊罵：“哎，你們出主意也不看著點人，這裏面還有已婚人士呢！”
靳聞西撣了撣煙灰，要笑不笑的表情。
戚舒然餘光瞟到，內心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，有點空空的。
他看起來好疏離。
“我喝吧。”
不就是三杯酒嗎？
戚舒然說著，就要拿起面前的酒杯。
驀地，旁邊伸過一只手，將她摁下，而後舉起酒杯，聲音清落，雲淡風輕地說：“我來。”
眾人這下更興奮了，“哦哦哦——看看人家靳聞西，這護老婆的樣子，真少見！你們都學著點！”
“來來，三杯，一口氣幹完！不許剩一滴！”
戚舒然擔憂地看靳聞西面不改色喝完兩杯酒，第三杯……一股莫名的沖動驅使她伸手覆上了他垂在膝蓋上的手背，捏了捏，面色微微發緊，今晚第一次叫他的名字：“別喝了……靳聞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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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舒然那杯橙汁沒喝兩口, 一個女生舉著酒杯過來，想要跟她碰一杯，結果不知道踩到了什麽, 整個人一歪, 酒杯前傾, 半杯酒潑到了戚舒然身上。
戚舒然倏地站起來。
宋宜倒吸一口氣, 連忙給她拿紙巾擦, 對那人埋怨道：“怎麽這麽不小心啊？”
那個女生也沒想到會這樣，嘟囔道：“我哪裏知道會這樣啊……”
“包廂裏面有衛生間, 我帶你過去。”
宋宜懶得跟她廢話, 帶戚舒然去了包廂裏面衛生間。
篤篤——
有人。
“沒事，我去外面的也行。”
戚舒然性格一向隨和, 也不想宋宜因為這事感到愧疚, 加上這衣服價格不便宜, 再等下去, 肩頭的水漬就洗不掉了。
便讓宋宜告訴她外面的衛生間在哪，她自己去就行。
走廊盡頭昏昏暗暗的, 只有墻壁上的黑色花燈散出幽暗的燈暈，仔細聽，半掩的包廂還會漏出一點震耳欲聾的熱烈音樂。
戚舒然加快腳步走進衛生間，在洗手池接了點水, 用餐巾紙把有水漬的地方擦了擦。
只是她今天恰好穿了件紗質的連衣裙, 越擦那團水漬就暈染得越大，越明顯, 甚至隱隱能看到內衣肩帶顏色。
好像怎麽擦都擦不幹凈了……
戚舒然無聲嘆了口氣, 這件衣服是她今天特意從家裏衣櫥挑的，吊牌價是令人咂舌的貴。
只能送到幹洗店去洗了。
她收拾了下, 出衛生間時，路面幽暗，看不清腳下的路，被旁邊男衛生間出來的人撞了下。
“嘶。”她吃痛的捂住肩膀，兩條細細的眉都擰了起來。
“你誰啊，走路不長眼。”
男人醉醺醺的，心情很不好，從戚舒然大聲咧咧。
戚舒然忍住肩頭劇痛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趕緊回去，便悶聲說了句“對不起”，就要離開——
“你等等！”
胳膊被人猛地拽住，男人借著墻燈看清戚舒然的臉後，嘴角露出玩味的笑，“哪來的漂亮妞，第一次來‘柏色？’？”
戚舒然瞬間汗毛直立，之前被群租房猥瑣男騷擾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，有了上次教訓，她下意識就要喊人的名字。
有人比她更快出手，捏著醉酒男的手臂，將他推到一邊去，皺眉將他呵斥走。
“你沒事吧。”男人低頭問。
戚舒然搖搖頭，擡眸瞬間瞳孔微微一縮，“游思遠？”
游思遠平時很少和行政部門打交道，此刻也楞了一下：“你認識我？”
戚舒然點點頭，“我是花束傳媒人事部的HR。”
原來是一個公司的。
游思遠笑了笑，他今天難得弄了下發型，看著比在公司潮很多，但他皮膚白，五官周正，笑意溫潤，看著有股淡淡的書卷氣。
“你在哪個包廂，我送你過去。”
戚舒然也害怕再遇見什麽奇奇怪怪的人，想著對方又是自己同事，便放下心來。
走了兩步，忽然一拍腦門，拿出手機，鄭重問道：“你微信多少？”
“嗯？”游思遠一怔，但還是拿出手機給她掃，“怕在OA上聊離職被公司監察到啊？”
戚舒然被他的調侃逗樂了，“被監察也是你們技術部寫了代碼才會看到，是我有個朋友想加你微信。”
“？”誰？
戚舒然加完，收了手機，解釋說：“你倆以後估計會認識，她也是我們公司的主播，萬一以後直播時遇到什麽bug，可以第一時間跟你這個技術主管求助呀。”
游思遠嘆了口氣，“沒想到出來放松也免不了解決bug。”
兩人走回包廂。
“對了，你怎麽會來‘柏色’？”
“哦、這個啊……有個朋友帶我來的。”
--
包廂內，靳聞西看了那張照片，光怪陸離的光線下，映著一張沒什麽表情的臉。
他喝了口酒，淡聲道：“你難道結婚後就不跟異性來往了？”
陳書闊將手機“啪”的一下擱桌面上，“這不好說，我目前還沒結婚。”
“那你激動什麽。”靳聞西涼涼掃他一眼。
“我——”
陳書闊心想那我還不是為你著想嗎？
他低頭悶悶幹了一杯酒，然後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，“讓讓，聞西老婆來了。”
靳聞西望過去，戚舒然站在他們身後，局促地捏著裙子，他起身，讓戚舒然坐了過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
靳聞西不知道戚舒然剛剛在外面的事，戚舒然也沒說，只給他看肩上的汙漬，有些懊惱道：“衣櫃裏的裙子，剛剛不小心弄臟了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包廂內聲音一直很大，她怕靳聞西聽不到，不得不離他更近，說話間帶著濡濕氣息的呼吸似有若無。
是股好聞的橙子果汁味道。
她沮喪著小臉，表情苦巴巴的。
靳聞西順著她說的話看去，肩頭確實有一大片汙漬，紗質連衣裙變得有些透明，黑色肩帶若隱若現，沒入白皙細膩的肌膚深處。
沈默幾秒後，他遞給她一杯水，“衣服都是你的，臟了就送去幹洗店洗。”
想起剛剛那張照片，他又掀眸，嘴角勾著一絲漫笑，漫不經心道：“或者，直接丟掉。”
“丟掉？！”
戚舒然一時不知這是靳聞西認真的，還是在開玩笑。
一件五位數的裙子，說扔就扔。
未免也太……奢靡了吧。
戚舒然頓了頓，“那我還是送去幹洗吧。”
靳聞西勾唇：“隨你。”
他怎麽了？
戚舒然心裏浮上一絲奇怪的想法，好像在跟什麽較勁似的。
但隨後便將這個想法拋諸腦後。
這世界還能有挑動靳聞西情緒的事或人嗎？
她覺得沒有。
“那我先回那邊啦。”
說完，就要離開。
誰知，包廂內忽而爆出一聲尖銳的鳴叫，熱烈滾燙的音樂停止，隨之是話筒牽線的尖銳聲。
戚舒然下意識就要捂住耳朵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一雙大手已經替她輕輕蓋住。
她有點眩暈，好像模模糊糊間聽到了一句——
“別怕。”
……
包廂前面的舞臺，有人舉著話筒大聲說話：“光喝酒太沒意思啦，玩游戲，有沒有要加入的？”
在場十幾個人裏，有人沖他喊：“要玩什麽？”
見有人回應，那人立刻跳了下來，舉著一副牌道：“來來來，抽鬼片，會不會？”
他還跑到靳聞西面前，揚了揚下巴：“誒聞西哥別走別走，你必須得玩。”
靳聞西放下捂住戚舒然耳朵的手，插回褲兜裏，姿態慵懶，問戚舒然：“想玩嗎？”
戚舒然耳朵紅得要滴血了，這一刻突然很慶幸這裏燈光不亮，也不知道他感覺到沒。
她揉了揉發燙的耳垂，那人知道決定權在戚舒然這後，對她露出一個“行行好吧快來玩”的眼神。
戚舒然心一軟，心想這麽多人都在，應該不會那麽倒黴被抽中吧，便點點頭，回頭對靳聞西說：“那我們過去？”
兩人來到一條長桌前，有人給他們讓開位置，十幾個人圍著長桌坐下，面前是一筐又一筐的酒。
“放心，聞西哥會替你t喝的。”宋宜沖她眨眨眼。
宋宜坐在戚舒然另一邊，對面是宋辭，不遠處是陳書闊，發牌的人叫夏南，打扮很潮，吊兒郎當的配件掛了一身，他舉著牌跟大家說游戲規則：“我會隨即抽一張牌規定為鬼王，發到相同牌的人就是鬼王，鬼王要麽喝酒，要麽——”他賣了個關子，隨即笑得很放肆：“就大冒險一次。”
戚舒然剛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麽，直到牌到手，夏南一副故弄玄虛、要揭曉不揭曉的表情，她開始有點緊張了。
不自覺咽了下口水，戚舒然此刻全部心神都在夏南手裏那副牌上，直到聽到他宣布鬼王是“大王”時，狠狠松了口氣。
宋宜激動的抱住她，“啊啊啊舒然我們安全了！”
戚舒然艱難轉頭，去看靳聞西，發現他正靠在卡座靠枕上，整個人像是披上了一層深夜薄霧，教人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。
“你是什麽啊？”戚舒然好奇問。
靳聞西把那張牌給她看。
“大王？！”戚舒然不可思議道，“那你不是要喝酒了？”
宋辭幾個人顯然也註意到了，立刻大聲念叨：“聞西！喝酒！這杯酒你別想逃過去！”
作為全場唯一一個“大王”，靳聞西也沒想逃，非常幹脆利落的喝了一杯，把空杯亮給他們看。
“哦哦哦——”
靳聞西喝酒像是點燃了全場似的，第二輪一開始，夏南就說：“這次輸了的要玩大冒險，不然就喝三杯。”
“靠！還能隨便改規則啊？”
夏南努嘴：“你也可以讓別人替你喝啊，考驗你人緣的時候到了。”
一圈牌發下來，戚舒然現在既放松又緊張，放松是因為熱鬧的氛圍很好的調動了她的情緒，緊張則是夏南即將宣布的第二輪“鬼王”牌是什麽。
“我隨便抽一張牌啊。”
夏南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，戚舒然偷偷看了眼自己的牌，誰知，下一秒，就聽見夏南大聲宣布道：“這次是大眾牌，‘梅花7’，有沒有‘梅花7’的！”
“……”
戚舒然倏地將牌翻下，坐對面的宋辭恰好看到這一幕，沖她咧嘴笑：“嫂子是不是‘梅花7’啊？”
眾人視線立刻都瞧了過來，夏南忙問：“幾個‘梅花7’？都把牌翻出來啊我的哥姐們——”
長桌一陣騷動，戚舒然看著面前的三杯酒，心裏一陣發緊，這下是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。
上回醉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，這三杯酒下肚，她可能要被靳聞西擡回去。
第二輪裏一共有四個人發到了“梅花7”，有人趁機起哄：“正好兩男兩女，男女搭配，幹活不累，一塊跳個舞吧！”
另一個抽到“梅花7”的女生立刻反擊：“在你頭上跳舞！”
陳書闊罵：“哎，你們出主意也不看著點人，這裏面還有已婚人士呢！”
靳聞西撣了撣煙灰，要笑不笑的表情。
戚舒然餘光瞟到，內心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，有點空空的。
他看起來好疏離。
“我喝吧。”
不就是三杯酒嗎？
戚舒然說著，就要拿起面前的酒杯。
驀地，旁邊伸過一只手，將她摁下，而後舉起酒杯，聲音清落，雲淡風輕地說：“我來。”
眾人這下更興奮了，“哦哦哦——看看人家靳聞西，這護老婆的樣子，真少見！你們都學著點！”
“來來，三杯，一口氣幹完！不許剩一滴！”
戚舒然擔憂地看靳聞西面不改色喝完兩杯酒，第三杯……一股莫名的沖動驅使她伸手覆上了他垂在膝蓋上的手背，捏了捏，面色微微發緊，今晚第一次叫他的名字：“別喝了……靳聞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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